複雜,太複雜了。
小唐抓了抓頭髮,然後就看到手上殘留的幾根烏黑頭髮,嘆了口氣,「你們說,我會不會被這個案子折磨得早衰啊?」
鄒舒陽嘖了聲,看時間差不多了便道:「我走了啊,你們誰值班,一會兒把沈聽瀾的卷收一下,卷櫃的鑰匙就在我柜子里,別弄丟了啊。」
——
坐在鄒舒陽的車上,簡夢言一邊補粉遮擋自己的疤痕,一邊道:「怎麼感覺你今天的興致不太高?發生什麼事了?」
鄒舒陽嘆了口氣,「沒什麼。」
「案子的事?」簡夢言照著小鏡子扒拉扒拉自己的頭髮,「還不能說?」
鄒舒陽頓了頓忽然開口,以一種肯定的語氣道:「你認識程浩?」
簡夢言動作停住,緩緩轉過頭看向鄒舒陽,「程浩?那是誰?」
鄒舒陽蹙眉,「就是前天的那個死者。」
簡夢言想了會兒才道:「哦,他啊,我記得他,他是殺死我高中班主任中的一個,當初法院庭審的時候,我見過他一次。但是我不認識他誒。」
鄒舒陽忽然踩了剎車,緊接著轉頭看向簡夢言,但看著簡夢言因為急剎車而狼狽地重梳理頭髮,心間的那點疑惑又散開。
一邊捋頭髮,一邊抱怨道:「鄒舒陽!你這是幹什麼呀?我頭髮都亂了。」
語調沒有任何異常,舉止也符合慣常的人設。
鄒舒陽重發動車子,抱歉道:「我剛剛突然想到了什麼,抱歉啊。」
心中的驚疑不定卻怎麼也消不下去,透過玻璃的反光看著簡夢言,鄒舒陽的心緩緩沉了下去。
可能嗎?
一個人,在十年間的變化不會小。
更何況程浩還經過不短的勞動改造。
可就是這樣的程浩,卻能被只在庭審的時候見過他一面的簡夢言一眼認出來,甚至還是在程浩在七樓的時候認出來。
這真的可能嗎?
「鄒舒陽。」簡夢言忽然開口,鄒舒陽下意識身體緊繃,握住方向盤的手攥緊,指節發白,手背上的血管緩緩鼓起來。
「鄒舒陽,你今天很不對勁誒。」簡夢言總算把頭髮捋順,轉過身,撐著下巴道:「我們都要見家長了,你到底怎麼了?快點如實招來!」
與過去一般無二的調笑語氣,鄒舒陽身體放鬆的同時,又開始唾棄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啊?
怎麼能懷疑自己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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