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让王建伟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你百般努力下,实在还是无法让客户记住我们的产品,那就让客户记住你——每间隔三至五天去拜访一次客户,每次的第一句话都问客户‘你还记得我吗?’——一个月内,重复做三次即可”
……
王建伟自从得了那本‘业务员手册’,简直是如获至宝,就有些着了魔似的,又是读又是记,仅仅用了几天时间,他就把遇到的棘手问题和感兴趣的应对解答都整理到了一本小册子上,可是,终究‘手册’是有限的,而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和五花八门的问题的是无限的,王建伟就只好把“棘手”
或“怪异”
的问题记下来,然后再去找李强请教。
如此,再向李强请教的时候,李强竟然显出了少有的腼腆,一边用手搓着自己的下巴和脖颈,一边呵呵的笑着道:“其实…我到我们公司也就一个月,培训完就外派了,我也……不太懂……”
自那以后,王建伟也不在业务上向李强问东问西了,二人反而经常聊些各自家乡的事,从语言差异到风俗习惯,各自的理想,甚至各自的恋爱经历等等,有时甚至一起聊到很晚,或许是同在异乡,又都是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吧,二人十分谈得来,但王建伟知道,一方是生产商,一方是代理商,即便是这么侃大山,每一句话也都得过一下脑子,很是不畅快啊,但总算找到个可以唠嗑的人,相比没事就想回老家忙农活的老刘这些人来说,还是有的聊的。
“昨晚梦见神仙姐姐了?”
王建伟倚在门口调侃起李强来。
“我倒是想,这几天把我躺的,你看看我的眼睛,睡不实,醒不了啊”
,李强说着翻身做起了俯卧撑,“锻炼锻炼,今晚睡个好觉,再约神仙姐姐”
。
俩人正闲扯着,就听到‘咚咚咚……’的上楼声,就知道是老刘和老田他们回来了
“醒啦?!”
老田咚咚的走在前面,两手拎着菜,用地道的东北口音和王建伟打招呼,老田叫田国华,是典型的北方人,四十多岁,方方正正的脸,个头中等,当过兵,长得很是结实健壮,是这家商贸公司的一名司机,王建伟见他拎着东西,就赶紧过来帮忙,老田一呲牙,身子稍微一闪,一边应着“没事!不沉!!”
,一边就往李强住的屋探了头,大嗓门的嚷嚷道:“起来啦?!打牌啊!!!”
。
库管老刘则怏怏的走在后边,手里攒弄着他那一大串的钥匙,满脸的呆滞,看到王建伟,微微的带了笑意,憨憨的问道:“锅里有粥,还没吃呢吧?”
老刘叫刘忠海,是这家商贸公司的库管,也是王建伟的黎平县老乡,四十来岁,人长得一副老实相,脸上也总是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模样,心思却是十分的细腻,满脑子的账头。
“懒得吃……现在买菜好买么?”
王建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刘搭话。
“还行吧,卖菜的少,买菜的更少”
。
“醒了没看到你俩,还以为你们扔下我们跑回老家了呢?!”
王建伟看出老刘的郁闷,开起了玩笑,“呵呵…”
老刘憨憨的笑着,眉眼也舒展开来,乡音也浓了许多,“我倒是想回家啊,可也得回的去?!……刚打电话说,老家村里都设了检查岗,不是本村的不让进,从外地回村的都统一到卫生所,要隔离观察……”
忧愁又一次挂在了老刘的脸上,“早知道这样,真不如在家栽葡萄了,那酒葡萄虽然今年不挂果,明年也能挂点,后年就应该……”
“哎呀,我的刘哥啊,唠点别的行不?”
,王建伟不爱听老刘唠叨这些,打断他说,“我还想跟咱们王总似的当个大老板呢?!想的是一回事,实际又是另一回事,就好像谁都盼着出门能捡钱似的,可那总得有丢钱的啊?!”
“嘿嘿嘿嘿……那还都是愿意出门捡钱……”
老刘又憨憨的笑了起来。
老田把菜都放到了食堂,咚咚的垮步返回来,嚷嚷着问道:“谁捡钱了啊?谁捡钱请客啊!!!”
,
“谁也没捡,是做梦都想捡钱”
,老刘一边解释着,一边进了食堂,去盛出锅里的粥,刷起锅来。
“打牌打牌,刘哥先别刷了,来,打升级!!!”
,老田就又忙的返回到厨房门口,冲着忙碌着的老刘嚷嚷道。
“打牌?那我也不跟你一伙儿,就你咋呼得欢!!”
,老刘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憨憨的笑着埋怨老田。
“我爱跟你一伙儿?!好牌不舍得出,你留着下崽儿啊?”
老田嚷嚷着,又拢着王建伟一起到了里面李强住的客房,翻出扑克牌来,很是熟练的洗了洗牌,然后一边催着李强穿好衣服,又叮嘱今天打“升级”
的话,李强和王建伟不能做对面当‘伙计’了,也得换换“对家”
了,又冲着食堂这边吼了两嗓子:“刘哥诶海哥诶忠海大哥诶就等你了——快点儿过来打牌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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