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道:“徐敬年?”
白染衣微微诧异道:“你也这么想?”
“没有,才知道的。”
东方笑了笑,“若你真的烦了想摆脱他,用的理由怕就不是这么荒唐的了。”
大概直接从源头上下手,先制个药毁容几天。
“你留了回旋的余地,应该是有用的。”
白染衣点了点头,“对,他是最佳人选。你觉得这办法如何?还有什么我未考虑到的吗?”
东方垂下眸,不置可否。片刻后抬眸微笑道:“你尽管去做,不用顾虑太多。”
白染衣一怔。
这句话从前导师和她说过很多遍,因为她总是瞻前顾后,想法很大胆,做法却永远挑的是最稳妥的。
似乎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想出几个备选答案就前进不了一样。
她把勇气都留给了一意孤行,所以这条路上她只能孤军奋战。
“若你做不到信任我,你可以分析。”
东方走近一步,目光温和确切。疏疏淡淡中仿佛牵了无数根线缠裹着她,若即若离,却怎么也挣不破。
无论是情感冲动还是理性分析,你都只能得到一个答案——我可以做到护你周全。
东方嗓音温沉,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得到。
白染衣一瞬间有些呆滞,话没过脑子就蹦了出来:“那你确实有点本事。”
东方:“?”
空气凝固了一瞬后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概是被自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惊到了,白染衣咳了两声才道:“好,那便先这样吧。”
两人并肩跟在小姐弟的身后,金满满时不时端详一下小面人的动作没有逃过东方的眼睛。
“有些事你不放在心上,总会有别的人替你心疼。”
“啊?”
白染衣不明所以。她顺着东方的示意看过去,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这孩子的心思。
“你不在乎这些,但他们也许想要你更好些不被他人诟病。”
东方道。
白染衣沉默了一会儿,郑重道:“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会改变的。”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他人而主动改变自己,不是因为完善,而是因为那些本以为可有可无、非具体的感情。
她不想看到他们因为自己而偷偷难过伤心。
东方见她如此认真,笑了下,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