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凰喜笑颜开,转身挽着聂云的另一只手,甜甜地说道:“云弟弟,我们走吧。”
聂云对任盈盈点点头,便一手拉着一个美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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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三人走远后,任盈盈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幽幽翠竹,愣地不知在想什么。
绿竹翁在旁边恭恭敬敬地站着,突然听见任盈盈说道:“你先下去吧。”
绿竹翁点头应是,转身走出房间,顺手将门关上。
任盈盈呆立许久,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帘后,盘膝坐下,纤纤葱指伸出,轻轻地拨动桌上的瑶琴,出淙淙之声,宛如幽谷清泉。
只是往日里听起来无比动听的琴声,如今却显得那么不堪入耳。
她摇了摇头,手指停了下来,脸上显出一丝迷茫。
“聂云……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少女红唇微动出几声微不可闻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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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蓝凤凰和曲非烟双双返回,却不见聂云的身影。而两女也是眉头微蹙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任盈盈见状连忙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他怎么……”
她话刚出口便戛然而止,白玉似的脸脸颊宛如抹了一层胭脂般红润。
“我在干什么?为什么对他这么关心?”
平日里万事不萦于心的任大小姐突然觉得脸红心跳。
不过蓝凤凰和曲非烟此时心里正牵挂着聂云,所以并未现她的异状。
蓝凤凰道:“他正和我们逛得开心,突然像是现了什么很要紧的情况,说让我们先回来,然后就向城外奔去。我们想追,但他的轻功着实厉害,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哦?”
任盈盈眸光微闪,沉吟不语,暗暗思索在这洛阳城里能有什么事让聂云如此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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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洛阳城外,两队江湖人士正在对峙,两边加起来差不多有一百多人。
一个容貌清癯,长须飘飘的白衣老者在两队人之间的空地上傲然而立,双手之间系着一根铁链,望着众人不住冷笑。
左边那批人头缠白布,一身青袍,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
领头一个矮小道人操着一口蜀地口音喊道:“向问天,我看你今天还能逃到哪去!”
右边那伙人均身穿黑衣,腰系各色带子,一个脸如金纸的瘦小汉子冷冷道:“向问天,快快束手就擒,随我回黑木崖向教主领罪!”
向问天面上露出一丝嘲讽,冷笑道:“难得难得,想不到日月神教和名门正派也能联手,真是天下奇闻!”
矮小道人拔出长剑,厉声喝道:“你死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魔教追拿叛徒,我余沧海是替死在你这恶贼手下的朋友们复仇。各干各的,毫无关连!”
他正是不久前率领众弟子灭了福威镖局满门的青城派掌门、松风观观主余沧海。
向问天摇摇头,“不就是以少打多么!不要脸的事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真不愧是动不动就灭人满门的青城派!”
余沧海旁边一个年轻人接口道:“向问天,在我师父面前你还敢这么放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哈哈哈……”
向问天一阵仰天大笑,两道冷电似的目光看着那年轻人道:“我倒要看看是谁的祭日!”
说着身影一晃,向那年轻人冲了过去。
霎时间剑光闪动,几个青袍人齐齐举剑向他刺去。
向问天脚下一拐,双手轻挥,只听“叮当”
连响,铁链已将剑光破开一个口子。
刚才那开口的年轻人挺剑刺出,向问天身形一晃,闪到了他背后,手腕一抬一抖,已经套上了那人的脖子。
年轻人只觉喉咙一紧,接着后背一股大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