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一把拉住任盈盈的手。
“你……”
任盈盈刚想要挣脱,却听得外面向问天喊道:“少爷,少奶奶,船已经靠岸了。”
聂云嘿嘿一笑,挑眉道:“娘子,让为夫扶你下船吧。”
任盈盈被面纱遮住脸颊瞬间红得像火烧一样,她低着头羞答答地跟着聂云出了舱门。
两人一眼就看到在岸上翘以盼的黄钟公,不过都做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径自下了船向远处走去。
而黄钟公见到两人的样子之后明显愣了一下,显然如此年轻的一对男女跟他心目中的高人形象差别很大。
这一愣之下,聂云和任盈盈已经走出好远。
黄钟公连忙喊道:“两位请留步。”
任盈盈心中一紧就想回头,不料却被聂云轻轻一拉并低声道:“继续走。”
任盈盈心中疑惑,但出于对聂云的信任,还是继续往前走着。
黄钟公见两人对他的招呼毫不理会,连忙大声喊道:“两位高人请留步,敢问阁下前日弹奏的可是《广陵散》。”
这下聂云停住了脚步,他轻轻捏了一下任盈盈的手示意她安静,然后转身略带惊奇地说道:“想不到当今世上还有识得这曲子的人,真是意外。”
那黄钟公闻言越激动,就连声音都有些颤:“真的是《广陵散》?”
聂云微笑点头道:“看来阁下也是爱琴之人。”
黄钟公强压激动,恭敬地对着聂云施了一礼道:“老朽道号黄钟公,生平酷爱音律,这几日聆听阁下琴声,心中万分钦佩,那了《广陵散》更是让老朽念念不忘。今日冒昧前来,还请海涵。”
聂云也是微笑回礼道:“原来是黄钟公前辈,小子失敬了。在下聂西贝,和妻子来西湖欣赏雪景。”
双方客套几句,黄钟公就邀请聂云和任盈盈前往梅庄做客。任盈盈当即就想答应,但聂云却是一脸为难,最后才在黄钟公的盛情劝说下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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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公子,没想到你除了精通音律之外,连书法丹青甚至围棋都有如此高深的造诣,那剑法更是出神入化,一身才华实在令我等叹为观止啊!”
黄钟公捋着胡须,语气中露出一丝萧索之意。
而他身后的黑白子、秃笔翁都是面色灰败,失魂落魄。
丹青生更是连连摇头,喃喃道:“绘画比不过,酒道也比不过,剑法更比不过,真是白活这么大岁数!”
没办法,任谁现自己在精研一生的技艺上居然比不过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都会是这种反应。
其实进了梅庄以后,聂云完全可以平推几人,不过人是铁,逼是钢,一天不装骚得慌!有这样一个装逼的绝好机会,聂云怎么会错过?
于是在“不经意”
间,聂云将已经被自己刷到满级的几门技艺显露了出来,成功地装了一手好逼,把江南四友打击得体无完肤。
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虽然能在琴音之中灌注上乘内力用以扰乱心神,但聂云身集三大神功于一体,内力深厚精纯,坚如磐石,哪里是区区琴音能撼动得了的。
至于其余三人,更是瞬间落败,几无还手之力。
当然这一番骚操作也让身边的任盈盈越震撼,一双美眸对着聂云闪闪亮,如果是卡通世界只怕都快冒红心了。
“哪里哪里,正所谓学海无涯,艺无止境,在下只不过是比几位运气好一些,能够找到这些珍品,这才有如此造诣。”
聂云脸上云淡风轻,右手轻轻拍了怕旁边的包裹,让江南四友都是满眼羡慕。
秃笔翁上前道:“聂公子,那《率意帖》……”
“呵呵……三庄主,不是在下不肯割爱,当初我们有言在先,琴棋书画和武学修为任意一门,庄内只要有一人能胜过我,在下二话不说,愿将这包东西双手奉上。”
聂云微微一笑,打断了他们的话。
“这……”
秃笔翁哑口无言,面上满是不甘。
“好了,今天能认识四位庄主,也算是缘分,他日若有闲暇,一定再来叨扰。天色已经不早,我们就告辞了。”
聂云站起身准备离开,这让任盈盈十分焦急,毕竟亲生父亲近在咫尺,如今好不容易进来,怎么能这么简单就离开呢?
“娘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聂云拉起她的手,飞快地使了个眼色。
任盈盈心中一动,也点头跟着他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