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拔出长剑,手指在剑身上轻轻划过,“我汇集本派残存的耆宿,将各人所记得的剑招,不论精粗,尽数录了下来。这数十年来,我去芜存菁,使得本派一十七路剑招完美无缺。而其余四派根本没有这样的机缘,不少精妙剑招都已失传,光凭这一点我们嵩山派就足以凌驾四派之上。”
一个五十来岁的矮胖黄面汉子大声道:“师兄说的好!我嵩山派的剑法传承远比其余四派来得完整,而且这几十年来掌门师兄有我们相助,无须像岳不群那样苦心支撑门派,日夜勤修苦练,一身寒冰真气独步武林,更是正道三大高手之一。就算其余几派掌门不同意,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此人正是大阴阳手乐厚,双掌掌力一阴一阳,威力极大。
左冷禅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显然对他的话颇为认同。
陆柏又道:“不过定闲、天门、莫大三人均是性情固执,到时强逼之下,只怕会适得其反。掌门师兄可安排青海一枭等人暗中协助,可保万无一失。”
众人计议已定,左冷禅便安排弟子前往华山四派传令,同时亲手写了请柬送去武林各大门派,自己则暗中准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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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剑派左盟主有令:五月十五清晨,五岳剑派各派师长弟子齐集嵩山,共商大事务须依时到达,不得有误。”
这次来华山传令的依然是老熟人陆柏,他手执五岳令旗对聂云朗声道:“聂掌门,此次会盟事关我五岳剑派生死存亡,还请一定参加。”
宁中则在一旁冷哼道:“左冷禅又有什么鬼主意?”
陆柏闻言大怒,厉声道:“岳夫人,你怎可对左盟主如此无礼!”
自从现劳德诺是嵩山派的卧底后,宁中则就再也不把左冷禅看做五岳剑派盟主,而是将其视为生死仇敌。
如今听到陆柏出言呵斥自己,当即就想起身教训他。
“师娘不必动怒。”
聂云伸手将她拦住,转头对陆柏说道:“陆师伯我师娘性子比较急,您别见怪。会盟之事,既然左盟主有令,我华山派一定准时赴会。”
陆柏也担心聂云会对他出手,便就坡下驴,点头道:“既如此,在下就告辞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
宁中则见他走远,转头对聂云道:“云儿,你为何要答应参加会盟?那左冷禅包藏祸心,必然是为了五岳并派一事。”
“师娘放心,那左冷禅千般谋划,也不过是为了我做嫁衣罢了!”
聂云微微一笑,“这一次会盟,就是我华山派重登五岳剑派盟主宝座之时。”
宁中则看着他那自信张扬的脸庞,心中的不安突然平复下来。她微微一笑,轻声道:“云儿,你放心去做,师娘永远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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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会盟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聂云虽然对自己的武功有绝对的自信,但依然没有大意。
他写信给五岳剑派其余三派掌门,提醒他们最近不要外出,提防左冷禅使出什么阴谋。
就在他忙碌准备的时候,山下传来一个消息。
“童化金找我?”
聂云听到这个名字,脑子一时有点懵圈。
“童化金……童化金……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聂云思索片刻,突然一拍额头,“哎呀我去,这不是原着里向问天带令狐冲进梅庄时用的化名么!难道是向问天找我?”
聂云来到山下客栈,果然见到了向问天。
“聂兄弟,总算见到你了,把我急死了!”
向问天一脸焦急,见到聂云后马上像看到救星一样紧紧拉住他的手。
“老向,别激动,先放开我,我对男人没兴趣。”
聂云连忙后退几步将手抽回,“出什么事了?盈盈怎么没来?就你一个人么?”
向问天叹了口气,说道:“聂兄弟,教主和大小姐准备上黑木崖找东方不败重夺教主之位。大小姐说此事太过危险,不肯来找你帮忙。虽然这话有些不敬,但以我推断,教主的武功只怕是敌不过东方不败。若是贸然上山,只怕难以成功。”
聂云闻言一愣,他倒是没想到任盈盈居然会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这傻丫头!”
他心中感慨一句,对向问天道:“他们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