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时间还长,我不会逼你。”
西德尔一把拉过他的手,头顶忽然冒出了银色的狼耳朵。
“所以只要你别再刺激我,说你拒绝我,我都可以容忍。”
西德尔牵起他的手,轻轻吻他的手背。
毛茸茸的巨大耳朵动了动,耷拉下来,像在撒娇。
林夏看着面前的西德尔,有片刻的失神。
耀眼的金发,绚烂的紫色瞳孔,还有漂亮的兽耳,这位狼人王子,此刻低眉顺眼地向他撒娇。
有时候他都无法把不发癫的西德尔和那个暴君联系起来。
但这种虚假的安宁在他的胳膊传来幻痛后瞬间被击碎。
是他,是这个男人打他,羞辱他,强J他,囚禁他。
林夏浑身都开始发抖,猛地抽回手,缩在床头,踩着枕头,抱着自已。
“不要,不要过来……”
西德尔愣了愣,紫色的眼睛里闪过错愕,懊恼。
但,“夏夏,我说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不会再逼你了。”
林夏只是摇头。
他没什么好解释的,甚至也没有力气再和西德尔对骂。
没有意义——他已经深刻意识到这一点,对未来心如死灰。
西德尔虽然干着上辈子那些打老婆的家暴男一样的行径,但他们本质上不同。
家暴男好歹经过社会化,他们知道自已在干坏事,只是没有人能让他们付出代价,他们就忍不住把社会对他们造成的压力对着家庭中更弱小的孩子、妻子发泄。
那是个体廉价、可笑的恶意,还能站在道德层面上被批判。
但西德尔对他,是食物链的捕食者对猎物的压制,而且这个捕食者要满足的不是食欲,而是统治欲。
西德尔没有恶意,他就是诸恶本身。
没有人能批判他,他就是世界的意志……
西德尔叹了口气,抬手搂住了林夏纤细的腰。
“我会温柔一点,好吗?”
林夏没有躲。
也躲不开。
*
第二天一大早,林夏在皇宫中醒来。
侍女们训练有素地为他穿戴,他像一件礼物,被精心包装,缠绕上美丽的缎带,被打包送到了西德尔面前。
“很好,我们出发吧。”
西德尔打量了一番林夏,抚摸他的脸,没忍住亲了亲他的额角,牵起他的手,往正殿的门外走。
林夏一言不发。
很快,他看见了莱坎王凯撒,心中暗暗吃惊。
短短几天不见,他的脸色看上去灰败了很多,甚至身材看上去都消瘦了一些。
他身边还跟着那个贵妃,女人看到他和西德尔,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但并没有再站出来主动挑衅。
“哼,但愿你已经教育过你的伴侣,如果今天他弄出什么岔子,你知道后果。”
莱坎王看见西德尔,挑动灰白的眉毛。
“不劳您操心,父皇。”
西德尔语气冷冷的。
万幸父子俩的这次的争执点到为止,没有像往常那么剑拔弩张,波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