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完美小说网>杏花天赋莫愁 > 第7回 风流子计就连环 俏佳人暗赴蓝桥(第2页)

第7回 风流子计就连环 俏佳人暗赴蓝桥(第2页)

珍娘见了,勉强起来,桂瓶捧茶。须臾掌灯,外房悦生用过晚饭,出外书室就寝。蓝母又至珍娘房,与玉莺说些家常,又道:“玉儿,不知你来,不曾办得下饭。”

玉莺道:“是自家人,还要以客待?”

蓝母又说些闲话,遂道:“老身年迈,不耐久坐。你们讲讲,我要寻床了。”

玉莺道:“母亲请安神,我们略坐坐。”

蓝母命桂瓶持灯而去。玉娘瑶娘同下了一盘棋,玉莺观局。不觉起更传矢,鼓以初槌,玉瑶二妹秉烛同归寝处。这边玉莺珍娘卸衣上床,环抱共语。玉莺道:“姐姐,我今日来是为何?”

珍娘道:“你是来看看母亲。”

玉莺道:“一来看老母,二来避狎客。”

珍娘笑道:“呆了头,这一件趣事,倒反来躲避。”

玉莺道:“那我家中人,二十八日往山东去做四月初八香会去了,那客官昨日又来我家住宿,是见过甜头的了。今日我让我家大娘娘,与他整衣一弄,情兴俱足,我回去,大姐姐又让我一夜。”

珍娘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妹妹想我当初未配时,捱此长夜,指望巫山楚雨之欢,今到此地,欢娱美爱,只好待来生再逢,我想不如削空门,以求来世罢了。”

言毕泪潸潸而下。玉莺道:“姐姐休得烦恼,我在家中,终日想姐姐这样一个美人,不能与丈夫同衾共枕,百年完聚,诚为可怜。今姐姐惨凄,奴做妹妹想了个主意,要对姐姐商议,又恐怕姐姐见怪。”

珍娘道:“我二人只是多了一个头脑,你有何事说来,行可行,止可止,何怪之有?”

玉莺道:“姐姐切莫见怪,我便言之。听姐姐裁夺,尽小妹一点诚心。我店中南客,明日进城置货,倒不如我求母亲,将姐姐接至我家,只说去我家散闷,至晚将姐姐在我炕睡卧,那南客进来,只当是我,姐姐切不可言语,任他行之。事完,姐姐假意炕下小解。我便进来换你,他又不知。你又消其愁闷,亦且得遇妙物,不知姐姐心下如何?”

珍娘道:“此事也好,只是名行不雅。清节有污,有负其夫。”

玉莺道:“姐姐你便有金石之心,那傅姐夫忍心,弃了远去。一年有馀,音问不通,字无半缄,人远情非,一至於此,姐姐何必守此活苦。做妹子吐肝胆,以陈其事,姐姐也须三思。若是寻常下品之人,妹妹亦不敢开口,又因那物之妙,世间罕有。况姐夫远离,你便清操如冰,在那远行人,亦不得而知,想人青春难再,欢乐有限。”

珍娘闻言,心中暗想道:“狠心人抛去,叫奴苦守,倒是妹妹言的有理,人生在世,不可虚度青春。况那人是远客,非我本地之人,一夜之事,料然无妨,且解片时之渴。”

遂道:“妹妹承你高情,将美满之事赠我。虽一宵之乐,也是前缘定数,明日倘事就,切不可扬丑於外,日后为姐的必会重报,如忘今日,死於非命。”

玉莺道:“姐姐何必盟誓,事议停妥,不知老母若何?”

珍娘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其缘分如何?”

说罢,两人贴胸交体而睡。再说封悦生宿於书房,枕上想道:“此事不知可得成就否?若姑母不令表姐出门,我明日回扬,誓不上洛阳看待。若事就,乃玉莺之功,此事但看缘分如何?大约凡事不可不为成否?付之於天命。思想半夜,方才睡著。正是:

妙计安排鸳鸯阵,巫山云雨到阳台。

到了次日,蓝母早起,梳洗方毕。悦生忙趋入内。见蓝母道:“姑母,小侄要到太平庄,看看箕子石碑楼。”

蓝母道:“理当。”

命封禄安书房,悦生即出。再言珍娘商议停当,珍娘俯枕不起,添了些腔调,做了些圈套。玉莺对镜临妆。蓝母同了玉瑶,齐至绣帏,身近珍坑,蓝母道:“我儿心中不安,饮食不用,烦恼无益,恹恹沉睡,令老娘不安,如何是好?我儿可起来走走,不要睡坏了身子。我儿你今恼闷,也是为娘的,前日不合招了浪荡子,把你耽误,儿今可起来讲讲再处。”

珍娘流泪不止。二妹齐言:“姐姐不要愁泣,使老母不安。”

玉莺道:“母亲,姐姐纳闷,莫要恼坏身体。我家无人,你毛家女婿山东作大佛会去了,约有一个月方回。不若我接姐姐到我家,去看看洛阳桥解闷,望老母允诺。”

蓝母道:“承你好意,不知你姐姐可肯去否?”

珍娘假道:“母亲,儿有甚心情,还去散闷消愁,则索死休。”

玉妹道:“何须如此?既毛家姐姐请你,你挣些儿去走走。只是我二人是闺女,不便出门。”

瑶娘性燥,走近前来,把春衫用手提定。道:“姐姐起来,妹妹扶你穿衣,快快收拾,你去玩玩,爽快些回来,也不添老母之忧,母亲是老人家,见你如此光景,倘年老人愁郁,叫我们怎么好?”

用手强扶,玉娘代他撤衾,瑶娘为他穿衣。这珍娘借著母亲允意,二妹相帮,况系夙缘,该如此相会。一去美满前程,从今定百岁良缘。顷刻时,珍娘被二妹相扶,口虽不言,心中暗喜。身已就裳,离炕临妆,掠云施粉涂朱。蓝母命蓝书唤舆,须臾舆到,珍娘玉莺登舆去了。那悦生在外,暗视相探,只见蓝书领小舆二乘抬去,喜得悦生极痒难抓,站不是,走不是,足蹈手舞。不一时,只见二舆已至毛宅。巧娘忙迓珍娘入室。珍娘道:“多谢姨姨厚礼。”

巧娘道:“薄礼老母何不全收?”

珍娘道:“岂有全收之理?”

两下相言,裣衽过坐下。玉莺换衣,巧娘相陪,一应酒肴,俱悦生预银而备。三妹同饮到暮夜,至掌灯酒饭彻席,只见悦生看看日色将晚,慌忙出城。此时是四月朔日,并无月色,奔至毛店,日已晚了。店小乙道:“相公为何这晚来此?”

悦生道:“在城外闲游玩景,一时归晚。不料城门已关,故来此借宿。”

小乙忙的言知。巧娘在厨道:“请封舅舅客房坐坐,看茶吃,请用夜饭。”

悦生随自用毕。小乙又取一壶茶付悦生自吃。却言珍娘等用过酒饭,已是起更。各各洗面净牝,巧娘先自回房。玉莺向珍娘道:“千万不要言语。”

珍娘点头笑答道:“理会得。”

玉莺道:“姐姐先上炕,我去引他来。”

珍娘随即灭灯卸衣上炕而卧,把往日愁尽变为喜。正是:

玉山先欹鸳被暖,名花上苑待莺迁。

那卞玉莺走至客舍,悦生迎道:“有劳姐姐费心,千万你二位迟迟而来。明日小弟自当重报,决不作薄情人也。”

玉莺道:“封郎,切莫忘了我同我家大姐姐之情。”

不料巧娘也在暗处潜窥,听著玉莺对悦生道达其情,心中欢喜道:“玉莺妹原来也是好心人。”

自此以后,如同亲妹相待不表。

却说玉莺对悦生道:“封郎,我先进去,你随后就来。”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