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昼塞了两块三文鱼进嘴巴,刚咽下去就开口:“我已经跟鹿秋说好了。”
“鹿秋?”
张裕舒皱眉,“他是选手。”
“也没有说选手不可以啊。”
林惊昼咬了下筷子尖,“我又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想来想去,他最合适。”
“那你今天干嘛请我吃饭?”
张裕舒问。
林惊昼“啊”
了一声,然后说:“只是礼尚往来啦。”
他总不能说,他前几天反思之后很心虚,很想弥补一点什么。
张裕舒有点无奈地看他一眼,继续说:“你不是说要拿冠军吗?”
“鹿秋挺好的啊。”
林惊昼撇嘴,“比赛又不是助演嘉宾比,我知道我比余深唱得好。”
“那不够。”
张裕舒漠然地说。
林惊昼给他夹了一块金枪鱼:“我对我选的人有信心,输了我也认了。”
张裕舒无动于衷,他说:“我看你完全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林惊昼笑了笑,很坦诚:“论唱功,他是前三名。可惜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比赛,实力反而不重要了。”
“那你的输赢又不重要了?”
张裕舒低头看了一眼,那块金枪鱼中腹,在灯光下油润鲜红。
林惊昼洒脱一笑:“尽人事,听天命。”
张裕舒把面前这块血肉推走,说:“我不吃生食。”
林惊昼一愣,疯狂回忆一番,他以前确实没跟张裕舒一起吃过生的东西。他赶忙找补:“那再点一点别的吧,他们家别的料理也不错的。”
张裕舒摇摇头,态度很坚决:“不用再点,我不饿。”
弄到最后,张裕舒只吃了一个茶碗蒸和一点甜品。
林惊昼心里很过意不去,明明是他请张裕舒吃饭,结果这顿饭基本全给他一个人吃了,张裕舒坐在那里,成了一盘漂亮的下饭菜。
甚至他还要蹭下饭菜的车回家。
听着也太不要脸。
林惊昼坐在车里托着脸,外面的街道变得有些熟悉,他突然想起这附近有家很好吃的重庆江湖菜,于是他开口,让安叔在前面的路口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