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可喜欢他的歌了,编曲写词都牛逼。”
舍友说。
张裕舒“哦”
了一声,淡淡地说:“真奇怪了,林惊昼没火的时候,怎么没人这么懂他的音乐?现在名气大了,谁都要夸他一句,这种欣赏可真廉价。”
舍友已经习惯他时不时这样夹枪带棒地讲话,直接选择避开这个话题。
音乐节当天,舍友回来得很晚,张裕舒躺在床上,听到他压低嗓子跟还在下面打游戏的另一个舍友说话。
“我真要到林惊昼的签名了!他人好好!可惜没合影。”
张裕舒不耐烦地翻了个身,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今天的短信页面十分安静,不像前几天,林惊昼隔三差五要来几句废话。
张裕舒不满地把手机往旁边一丢,把眼睛闭上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震了两下,伴随着舍友滔滔不绝的背景音,张裕舒皱着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消失了一天的人又开始吵闹。
“我在上海了!明天有空吗!”
“我叫车来接你(^^)”
“小舒小舒,收到请回复!”
张裕舒打字回他:“几点?”
林惊昼应该很闲,没到半分钟就回了过来:“等我俩都睡醒,不着急。”
张裕舒追问:“那差不多是几点?”
林惊昼诚实地回了三个字:“说不好。”
一股怒气涌了上来,张裕舒把手机往旁边一扔。但为了在宿舍维持他现在已经睡下的假象,他忍住了给林惊昼打电话骂人的那种冲动。
情绪的堆积就像气球,第二天等待林惊昼联络的时间里,这个气球越胀越大,到了下午两点,充满他整个脑海的气球让他决定,他今天不要见他。
但林惊昼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在十分钟后给他打电话,十分认真地疑惑:“你们学校怎么不让我进去?”
张裕舒抓起桌子上的钥匙就往外走,声音很不高兴:“你怎么过来了?”
“我打车啊。”
林惊昼嘿嘿一笑。
张裕舒被他噎住,又问他:“你在哪个门?”
林惊昼的声音飘远了:“师傅,这是哪个门啊?”
张裕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