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边走边逛,三人倒是很享受这轻松时光,一点看不出急着找客栈的样子。
等他们走远,顾磊才从城墙墙角转出来,心里暗暗咋舌,没料到郭荣如此警觉,也就近了些,差点就被看出异样。
他原本还想找个机会接近三人,好从旁打听些消息,现在看来完全不可能。
“道爷,给口吃的吧!”
一愣神几个乞丐就围上来。
不动声色将真气布满全身,那几个乞丐连衣角都没碰到,就现刚才那个小道士不见了。
安顿下来的赵婉儿问起白天的事,她并不认为郭荣会无故紧张。
“有些奇怪,那种感觉既熟悉又有几分陌生,反正我说不上来。”
郭荣仔细回忆今天莫名其妙的触动。
“熟悉!怎么个熟悉法?”
“那种感觉曾经有过。”
郭荣闭着眼睛回忆道:“就是父亲在出镇魏州前,有一段时间,母亲给我的感觉,就是那样。”
“师姐…母亲,我记得那段时间我刚好回了趟家,所以不知道你所说的,能给我形容一下吗?”
赵婉儿想了想,确实没印象。
“你我的功夫都是母亲传授的,往日母亲大人给你什么感觉?”
“高山仰止,深不可测。”
赵婉儿一脸仰慕的答道。
“与我感觉差不多,可在段时间内却不是这样。”
郭荣站起身走到窗口,看着远处慢慢道:“当我看她时,她似不存在,而我不看她,她看我时,哪怕是无意中瞟了一眼,我也如同遇见天敌,浑身汗毛咋起。”
赵婉儿注意到郭荣就算此时回忆当时的情景,那手背汗毛也是立起的,可见当时柴英给他的压力有多大。
“怎么会这样?”
赵婉儿百思不得其解。
“我猜母亲大人当时已到一个新的境界,我们无法想象的境界。”
郭荣揣测着,可脸上却是疑惑万分,接着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按理说母亲若是真到了,她常说的九阴生阳的境界,可后来为何不但没能护住家人,连她自己也遭了刘承佑的毒手!”
赵婉儿也想不通,便道:“那和今日之事有何关系?”
“那个小道士在暗中观察我们,有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母亲大人,只是没有那么霸道,很温和,还有几分令人亲近之感。”
“这怎么可能?那个小道士才多大,就算打娘胎练起,也就十四、五年的样子。”
赵婉儿虽只看到顾磊背影,但还是能估算这时顾磊的大概年龄。
“所以我才以为是自己反应过激,莫非我真是这段时间太紧张所致。”
郭荣想想也觉得不可能。
“应该是,你想监国大人再进一步,就能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子,你为此劳累了许久,大概真看岔了。”
反正赵婉儿是不信那小道士是什么世外高人的。
“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想不明白。”
郭荣又想起一件事,正好今天聊起这话题,想让赵婉儿也帮着分析分析。
“事情生的太突然,所以四脉也无能为力,为表歉意,事后他们详细调查了那天生的所有情况,有一件事父亲和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当天与母亲、青哥儿、意哥儿,几位小妹妹一同遇难的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婴儿!”
赵婉儿不由拽紧了衣角。
“是的,我问过父亲,那一段府中没有怀孕的妇女,几位姨娘也从未提及怀孕之事。”
郭荣没注意到赵婉儿的状况,自顾自说道:“正因如此,我和父亲才会怀疑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