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缪惊于自己大胆的想法,顾沧便悄悄凑过来亲了亲他的眼角。
“我一直很喜欢你笑的时候,尽管你现在并不愿意笑。”
顾沧和时缪贴得很近,声音是化不开的情意,“当然你哭的时候也很漂亮……”
“打住!我们没和好!”
时缪此时羞赧得说不出话,只得伸手去捂住顾沧的嘴。
滑腻湿濡的触感舔过手心,时缪惊地手立马缩了回去:“你也不嫌脏?!”
顾沧眯着眼笑的样子像极了雪地里的白狐,有时又循循善诱地像洞中的吸食精气的妖精。
“在出这扇门后,我都听你的。”
等温热的唇瓣落在唇上时,时缪忘记了推开。就像是大脑的炸药轰得炸开,升起了一朵蘑菇云。
都怪这具身体其实食之味髓。
昨夜的感觉一直没忘,水汽和湿热萦绕在脑海中,多想一秒都要破功。
时缪闭上眼,呼吸都有些粗重,搭在门把手上的左手好像失了力气,软绵绵地垂了下来,顺着男人的脊背抓着,一直绕到肩膀,无力地抓住了顾沧的外套。
顾沧在赌,赌一个可能。在赌时缪可能还在意着他,他赌时缪或许不会拒绝他。最克制的人,为了他想去寻求未知的概率和幸运。
当时缪回应了他的时候,顾沧的呼吸一瞬间就呆滞住了,心脏承受不住的刺激,差点要跳出胸膛之外。
时缪热得厉害,而他热的简直要炸开。当试探进陈池堡垒时,时缪知道他的脸已经熟透了,内心又疯狂扇自己巴掌。
他也没想到自己有天接个吻都受不了。
“你先。。。别。。。”
时缪额前泌出了薄薄的汗水,声音尾调颤得抖。
顾沧声音粗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循循善诱:“不要憋着…我会和你一起。”
成年人的压力都是需要另一种方式释放的。
卧室里的光线昏暗,正午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一丝不苟地挡在外面。
很热。
时缪唯一的想法是这些。
右手从向下的衣摆伸进去,缓缓将体恤推到了最上边。触感光滑细腻,缓慢抚摸过时如记忆中的一样舒服,仿佛能让人在温柔乡其中一辈子地自愿沉沦。
时缪的唇瓣张了张,连一句模糊的气音都不出来。
“小时。。。”
顾沧的呼吸染上几分急促,带着热气的鼻息撒在时缪脖间。
“好喜欢你。。。”
顾沧附在时缪身侧,说出直白的告白。
通常这种时候的诱惑都很大,时缪内心凌乱地抓住床单。
高大的身影压下来,顾沧闭上眼,好像要把心中所有的话都吐出来一样:“我承认,我对你说过很多谎话,但爱你是真。”
“你走后,我学会了很多东西。我做过很多事,我都想一一为你做,都想和你尝试。”
顾沧嗓音沙哑,“我想你给我这个机会,不管要多久。我不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