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浸润在枢零的纱袍上,但在此刻,无人关心这个小伤口。
枢零的双手搂紧在曦雾的肩头,“曦雾,我想要得到你……教我……”
曦雾终于在无边无垠的哀思愁绪中,放纵开了他自己。
曦雾之所以喜欢枢零穿纱织,是因为他喜欢纱布摸起来的那种粗糙质感。
越是粗糙,越是能在摩擦时带来火辣辣的灼痛,他就越是觉得喜欢。
他尤其喜欢枢零穿戴薄纱手套,一层似有似无的薄纱贴服在枢零男人味十足的宽大手掌上,太漂亮了。
当枢零用这样的一只手来触碰他时,就好似沙滩上被阳光晒烫的沙,使人酥痒热辣。
他最喜欢枢零的右手,因为枢零的右手上有他们的婚戒。
当金属的戒环从那上面蹭过时,略微的凉意将他惊醒一瞬,又更快、更着迷地沉沦下去,在向下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小绒毛,你确定你真的想让我们互视为彼此的特殊吗……”
“我确定……”
“你真的明白我接下来要对你做的那些事的背后意义吗……”
“我明白……”
“好,好……我的陛下,看见我尾巴上的那条丝带了吗,拉开它,今晚我就是你的了……”
蓝丝带坠在了地上。
紧缠在枢零小腿上的墨蓝色蛇尾,在那瞬间悄无声息像一株珊瑚一样地蔓生出了紫红的枝丫。
它们在溶解开皮肤钻入血肉中时,并不会给人带来任何痛感。
且正相反,那种感觉是极为美妙极为欢愉的。
枢零连脚尖都在绷紧。
他单手紧抓在曦雾的领口上,“我感觉好奇怪……我的身体在失去控制……”
他的手指在不断颤。
“别怕,别怕……都是正常的……放心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对,就是这样,不要抵触……很好,很乖……我要继续了……”
“……!”
“没事,没事,我帮你把口水擦一下……是哪条可爱的虫宝宝喜欢流口水?小绒毛,是你吗?”
“——!”
“真棒……你做到了……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呀,我的陛下……别怕,别怕……要亲亲吗,好,来亲亲……”
枢零的蛾翅在不受控地充血硬化。
四大片艳绝的黑红色在他后背上一寸寸展平、竖立开来,将他翅上的华美花纹尽数向面前之人坦露。
枢零的翅膀是极宽、极长的,它们几乎遮挡住了曦雾的所有空余视野,使曦雾眼中的背景世界只剩下黑红色。
于是当它们扑朔扇动时,曦雾的整个世界都像在被狂风吹动。上面那些浓黑的条状与点状的纹理好似墨水般在曦雾的脑中晕染开。
曦雾一阵又一阵的头晕目眩了。
他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他抱起枢零,躺去冰凉的地上。
“我的小飞蛾,别从我身上飞走了……”
他仰望着坐在他身上的枢零,痴恋地将枢零封装进自己的眼眶,就像在将一只飞蛾标本钉入画框,要从此夺去他的自由占为己有。